第79章:张九红的婚事(4/5)

作品:《北门老枪

代表着什么?不同的时候有不同的解读,喜极而泣,高兴它哭,伤极而坠,悲伤时它也哭,游走在情绪的一线天中间。

她属于后者,她被人扔了,象土坷垃一样扔了,她没有嚎啕大哭,嘴张得象瓢,而是象某种渗漏,离离拉拉,扯着条,甚至是让人怀疑,时间长了,会长出绣织一样的苔,木木僵僵,如驴拉磨。

有人给乔木匠传话时,乔木匠推人滚:“滚!滚!滚!给爷说这事,不怕牙硌着石头,把你的一排狗屎牙硌掉!咸操萝卜淡操心,管你屁事?和我家有关系吗?他走他的山梁,我走我的沟!”看来一切都是真的,好好一坛醋,因为水掺多了,转了味,“走!走走!不劳你操心,我女儿剩不下!你没见等我女儿的人,正在排队,听喇喇蛄听,我还不种庄稼啦,真是的,嘴闭得象屁眼,没事地上擦擦!”赶走了人,不敢看女儿,眼光中的幽怨,他受不起,一屁股坐干草上,然后,往后一仰,唱起早年走陕的歌谣:“吃饱了,喝胀了,就和皇帝他大(音:da)一样了……”腔调中不似那么欢快,有哭音,七荤八素的情感,堵了嗓子眼,一时拥挤,出不来。

麦子收割日日晴,人们象蝗虫一丛丛,扑到麦地上,连黄兴忠、陈梅梅也不例外,麦秸草帽,顶着明晃晃的烈日,挥汗如雨,放着寒光的刀,刈割着亮黄的麦杆,发出闷闷的“咕----哧----,咕哧----”的声音,麦灰油墨一样,扑沾在脸上,黄安带着四五个人,装着麦个子。

黄家大院这时连厨师也操刀上阵,黄金铺地,老少弯腰,学生们也放了麦忙假,除了黄淑翠送水送饭,其余的全部在麦田或是场地上操作,号子,赶着牛车的压场人,机械地在号子声中动着,张九红割麦子是把好手,她是割出一大截之后,坐前头歇着等人,水会咕咚咕咚灌老鼠洞一样,在喉咙中,跌落出声来。一人一垅,身后是一大块空地,短短的麦根锋芒毕露,不小心手心手面就被麦灰弄污麦根戳破。

男男女女讲些骚情的话,一个个会笑得前仰后合,苦中作乐。

太阳高高吊着,割麦子是件苦差事,黄淑霞嫩嫩的手磨出大大的泡,这种超负荷的重强度的劳作,渐渐让她力不能支,嘴唇皴裂,衣服上斑斑点点,七星飘虫到处乱钻,钻进衣服里咬人,地上热浪蒸得她头晕目眩,她远远拉在后边。

她和张九红差不了多少,但适应生活的能力,可就差多了。

“还能坚持吗?”陈梅梅问。

“我快不行了!”黄淑霞每年干活,也不过是到地中虚应景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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